中华儒商鼻祖端木子贡纪略
孔子高徒“子贡结驷连骑,束帛之币以聘享诸侯,所至,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。”(《史记.货殖列传》)。越王勾践“除道效迎,身御至舍。”
楚国的外交官竟然没有一个能与子贡相比,当时的楚昭王如此评价他。司马迁在《史记》中记载了一段令人回肠荡气的历史事件:“子贡一出,存鲁、乱齐、破吴、强晋而霸越,子贡一使,使势相破,十年之中,五国各有变。”“子贡这一纵横捭阖的外交谋略、见其类、得其情、御其志,其才智和飞钳转丸的游说艺术,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。”(《鬼谷子全书-中编》)
孔子高徒子贡不仅是一当之无愧的纵横家的先驱,战国策士的楷模,他还是一位极成功的商人。他经商有道,倍受历代商界崇奉。“既在黎阳学子贡,何必南越法陶朱”的佳句,流传至今。被商界尊为“中华儒商第一人”。
子贡可谓是“儒商”的先驱。他不但积极从事商业活动,还借经济财力更好地宣传孔子和儒家学说。《史记》载,子贡很善于贱买贵卖“贡好废举,与时转货赀”,在曹国和鲁国之间做生意“鬻财於曹、鲁之间”。他是孔门弟子中最富有的一个。“家累千金”、“七十子之徒,赐(子贡)最为饶益”。而他仁义礼信,慷慨豪爽,广交天下之士,更使孔子名扬天下。
子贡躬行儒学,克己自律,追求做人表里如一。“文犹质也,质犹文也”,既要“贫而乐,富而好礼”,更要“博施于民而能济众”。他经常散发家财救济困窘,连孔子也自叹弗如。有人赞他贤于孔子,他则谦逊地说:“我好比是砌着矮墙的院落,人们站在墙边一眼就能看清屋内所藏;先生则是高墙深宫,只有走进去,才知富丽堂皇。”孝道实儒学核心,孔子逝后,子贡在其墓地坚持守孝六年乃出,身示天下。
子贡以其齐家治国之气魄,勤奋好学之精神,博济广施之胸怀,谦逊至孝之美德,垂名百世,实不愧为儒商之鼻祖,堪做今日商界之楷模。
就“政事”方面的业绩而言,子贡决不逊色于子路、冉求等人。《史记·仲尼弟子列传》谓子贡“常相鲁、卫”。孔子也认为子贡有非凡的政治才能,通达事理,又有杰出的“言语”才能,所以他才会被鲁、卫等国聘为相辅,在出使齐、吴、越、晋四国的外交活动中得心应手,获得圆满成功。
子贡不仅在学业、政绩方面有突出的成就,而且他在理财经商上还有着卓越的天赋。《论语·先进》载孔子之言曰:“回也其庶乎,屡空。赐不受命,而货殖焉,臆则屡中”,意思是说颜回在道德上差不多完善了,但却穷得丁当响,连吃饭都成问题。而子贡则不然,善于依据市场行情的变化,贱买贵卖从中获利,以成巨富。由于子贡在经商上大获成功,所以司马迁在《史记·货殖列传》中以相当的笔墨对这位商业巨子予以表彰,肯定他在经济发展上所起的作用。
子贡在学问、政绩、理财经商等方面的卓越表现有目共睹,有耳共闻,故其名声地位雀跃直上,甚至超过了他的老师孔子。司马迁作为有远见卓识的史学家,他在《史记》中甚至认为孔子的名声之所以能布满天下,儒学之所以能成为当时的显学,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子贡推动的缘故。他在《史记·货殖列传》中这样写道:“七十子之徒赐(子贡)最为饶益,原宪不厌糟糠,匿于穷巷,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诸侯,所至,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。夫使孔子名布于天下者,子贡先后之也。”
尽管子贡有着多方面的建树与成就,但他在孔子面前却表现得非常谦虚。《论语·公冶长》记孔子问子贡:“汝与回也孰愈(谁更强些)?”颜回是孔子最得意的门生,子贡对此是深知的,但孔子偏偏向子贡提这样的问题。子贡相当有涵养,他说:“赐也何敢望回?回也闻一以知十,赐也闻一以知二”。其实到底子贡与颜回哪个强,世人有目共睹。子贡与颜回比,就政事言,颜回要交白卷;就生存能力言,颜回连生计也几乎维持不下去,《论语》说他“屡空”,看来断炊的事情亦经常发生,而子贡却是“家累千金”;论彰扬其师之美名,颜回更没有子贡那样的巨大能量。至于孔子遇危难、遭险恶时,子贡总能挺身而出,显其大智大勇。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曾载孔子困陈、蔡,绝粮,情形十分危急,而当时孔子门徒个个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,是“子贡使楚”、“楚昭王兴师迎孔子,然后得免”。
史实证明,子贡是孔门弟子中之最杰出者。子贡不但很好地继承并发扬了孔子的儒家学说,还成功地实现了自己人生价值的另一面,成为一代富商大贾,并因此被后世称为儒商鼻祖。
我们今天研究和传播儒商文化,倡导和实践儒商精神,并不是要用传统道德来束缚我们的手脚,而是要从2000多年前的子贡那里去找回人类最初的良知,发现开启未来发展之门的钥匙,加快经济社会建设步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