评剧大师花淑兰
评剧大师花淑兰与秦皇岛的不解之缘
今年3月,我国著名评剧表演艺术家花淑兰在沈阳不幸病逝。花淑兰生在冀东、长在冀东、学艺在冀东,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,她逐步形成了高亢流畅、华丽清新的艺术特色,创立了独树一帜的花派艺术,她在《茶瓶计》、《谢瑶环》、《黛诺》等剧目中扮演的人物深受戏迷的推崇和喜爱,成为我国评剧艺术宝库中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。2003年,花淑兰荣获“中华英才”奖。花淑兰十几岁时便开始在秦皇岛搭班演出,在秦皇岛的戏台上有过眼泪,也有过欢笑,与秦皇岛结下了不解之缘。目前,本报记者采访了花淑兰的生前友好,我市作家、长篇纪实小说他术星座——花淑兰》的作者王凤翔,听他讲述了花椒兰在秦皇岛时的难忘岁月。
港城拜师刘子熙
据王凤翔介绍,花淑兰1929年出生于唐山林西煤矿,8岁开始跟母亲刘玉舫学唱评剧,9岁开始搭班演出。由于她天资聪颖,又勤奋好学,很快在舞台上崭露头角:但也由此遭到了戏班里一些人的嫉恨。一天.花淑兰正在台上演出,一名特务在戏班一位女演员的指使下竞带着两个打手冲上台,抓住淑兰往台下拖,花淑兰情急之下,照着特务的手狠狠咬了一口……
为躲避特务报复;刘玉舫第二天便带着全家逃了秦皇岛。当时,秦皇岛唯一一家较大的演出场所便是天乐大戏院。到秦皇岛后,刘玉舫一家在离戏院较近的一家旅馆住下了。就是在这家旅馆里,与评剧名家的一次巧遇改变了花淑兰一生的命运。
天乐大戏院当时正缺演员,戏院老板听刘玉舫介缯了花淑兰的情况后,便让花淑兰主演《桃花庵》。花淑兰非常兴奋,这是她第一次在秦皇岛登台,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领衔主演。第二天天还没有亮。花淑兰便悄悄起床,到旅馆后院的一棵大槐树下练功。她正练得起劲;忽昕身后传来喝彩声:“好!好!唱得好,有嗓儿,味儿也
好!”花淑兰回头一看,是一位长者,猜想很可能是一位同行前辈,便恭敬地鞠了一躬,谦虚地说:“谢谢师傅,晚辈初学,唱得不好,请师傅指教!”长者问花淑兰愿不愿意跟他学戏,淑兰说要听听母亲的意见。便领着长者来到母亲的住室。刘玉舫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位长者就是中国早期评剧创始人之一、大名鼎鼎的评剧大师刘子熙先生!
风雨港城大戏台
在刘子熙师傅的悉心教导下,花淑兰的演技与日俱长。她那俊美的扮相、甜美的唱腔,赢得了观众的喜爱,天乐大戏院的上座率逐渐上升,全家人的生活也因此有了些许改善,戏院老板破天荒允许花淑兰一家从旅馆搬到了戏院的后台居住。可就在这时,灾祸不期而至。
一天晚上,花淑兰演完了晚场戏(李香莲卖画》。刚刚下场来到后台,还没来得及卸妆,就听前台一个鬼子在喊;“花姑娘,花姑娘,我要演戏的花姑娘……”花淑兰的继父葛凤春急忙跑到后台,将花淑兰藏到了门旮旯的一块木板后面,刚藏好,两名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就追到了后台,戏班的人急忙围拢过来,挡住了他俩的去路。一个鬼子急了,抽出了明晃晃的战刀,高高举过头顶。葛凤春见状,两手举起长条木凳横挡在鬼子对面。鬼子挥刀便砍。葛凤春抡凳还击。两人打得不可开交。打着打着。只听“唰”的一声,鬼子的战刀劈来,刀尖划在葛凤春的前额上,一股殷红的鲜血流淌下来。葛凤春毫不畏缩,步步紧逼,鬼子慌了手脚,拿着战刀向后退缩着,葛凤春猛一甩凳,咣”地一下砸在鬼子的手腕上,鬼子疼得嗷嗷直叫,战刀落在地上。戏班的男演员瑚哥也都操起家伙。挺身相助,将两个鬼子赶出了戏院。
港城作家为她写传
王凤翔说,解放后,花淑兰重新焕发了艺术青春。198年,花淑兰来秦皇岛演出时.他刚从部队转业到秦皇岛日报社,作为报社的副总编辑,他有幸采访了花淑兰。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自己仰慕已久的艺术大师,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她穿了件浅色的中式服装,头发稍长,给人的感觉很漂亮,不过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她的平易近人。采访结束时,王凤翔有些冒昧地请求花淑兰给他唱一段戏,花淑兰非常痛快地答应了,她麻利地打开录音机,配合着音乐边舞边唱起来。王凤翔惊呆了。那声音委婉动听宛若出自少女之口.根本不像是一位56岁的老人唱的。后来,王凤翔调到了秦皇岛市文化局工作,又先后几次接待花淑兰来秦演出,一来二去,与花淑兰夫妇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,花淑兰还授权王凤翔为她写传。为写这本传记,王凤翔在花淑兰家采访了半个多月,之后,他又多次前往北京、天津、沈阳、长春等地采访了诸多花淑兰的弟子、同事及亲友,还向全国四十余位与花淑兰合作过的艺术家发出了采访函。
2005年4月,王凤翔撰写的长篇纪实小说《艺术星座——花淑兰》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,面向全国发行,前中国文联党组书记、文化部常务副部长高占祥亲自为这本书作了序。全书长达50万字.字里行间流露出了作家对这位评剧大师的敬仰与怀念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