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港的秦振华时代

    看到街上大搞文明创建，三步一岗，五步一哨，仿佛又回到十年前的火红岁月了。便想说些话，说什么好呢，我想随笔电脑上敲一下吧。
    很多人对过去的张家港很留恋，我在想，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？留恋的情结一般在 1995 年前后，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秦振华时代。
   十多年前，秦振华要修一条路，而且要把这条路修成 100 米 宽。绝大部分人都不同意，说他是蛮干，有的还是比他大的领导。但这条路还是修成了。现在张杨公路，修修补补还在用，只是有些堵车的迹象了。
    我们的杨锦公路造了一年，四车道改造了，成了六车道。我们的杨新公路、二环路，现在看，也有点问题，从长远看，问题还不小。改造，只是时间问题。修路，总是有规划的问题，也有财力许可的问题，不见得能科学地说明问题。但秦振华同志的个人魅力，在很大范围、在很长的时间、在一定的时空下，都为人所认可。
    我们怀念过去的那个时代，是不是与秦振华本人有点关系，有点吧。
    我与秦振华同志接触，有一些。很多人不愿意重复文化大革命的日子，但对于初期那种社会纯正风气啧啧称奇。同样，我说一些对秦振华同志的个人看法，亦是一种对“时势英雄”留恋的情结，此外无他。
    秦振华同志的个人魅力一是精力旺盛，不知疲倦；二是工作工作泼辣，敢作敢为；三是超前谋划，着眼长远；四是语言朴实，颇见智慧。
    秦振华每天都要工作十四五个小时，这不是吹牛，是事实。开起会来，收不了尾；走起路上，虎虎生风。这种气势，现在很多干部，都不俱备。一个五十多岁的人，就像永动机一样。用餐、会议、谈话，我在许多场合与他接触，从来没有见到他精神萎靡的一刻。事在人为，人在精神。不是什么大道理，一个人呢，其实在社会上都想要做事情，有人做得成，有人做不成，想一想，精神状态是很重要的。遭受挫折，为什么有人怨天尤人；受人排挤，为什么有人丧失底气；遇到挑战，为什么有人退避三舍？在秦振华身上找不到，道路交通优势张家港比得上周边哪个县市，基础条件，又能硬到哪里？就是靠争，靠抢，靠一股子精神，抓住了机遇，实现了飞跃，为后来人创造了条件。
    张家港有十大企业集团，华芳是中国华芳，近几年发展的速度是不得了；沙钢就更牛气了，综合实力列入了世界钢铁行业竞争力二十强，沿江公路成了厂区的一条小道。可十多年前是什么，钢铁是限制项目，国家不允许做的，不但要管，而且要查；纺织在压绽，华芳那个小厂，十多年前按政策是要关掉的。鹿苑有个巨桥，二十年前闻名全省，但在姓社姓资的争论中，就丧失了发展机遇；南丰有个永联，原先基础并不好，和长江村不好比，跟巨桥就更没法比了，现在这个村，可以跟华西村叫叫板了。这是为什么？秦振华时代，秦振华就是抓住了发展的牛鼻子，你干什么不重要，你个人有什么作风问题也不重要，不管争论，不怕批评，不畏阻力，只要能干事、敢干事、干大事，就用你，就给你舞台，就给你好的环境，关键看结果，看事实，看发展。现在看看，那个时代大力扶持的沈文荣、秦大乾、郭照相、沈学如、杨培兴等等，无一不意气风发，企业蒸蒸日上，秦振华是慧眼如炬。
     秦振华对于后人影响是巨大的。要想的事，就要去做，要做的事，一定要做成功。这是秦振华的工作态度。在上海之外再建一个保税区，今天看起来，就像天方夜谭，就是登天之举。可秦振华做到了，这里吃了老少苦，动了多少脑，有不少版本传说，不去深究了。但这种拼抢作风，给后来人作了表率，后来人依据这种先知先觉，抢先一步，快人一拍，做了开发区，建了化工园，设了冶金园，在区域竞争加剧的情况下，在周边县市觉醒的情况下，仍保持了一定的优势。
     很多人对秦振华的工作很是欣赏，但对于秦振华的工作方法很不赞成。有人说，秦振华骂人很厉害。我要补允一点，秦振华骂人，在那个环境下，在那个时代下，秦振华掌握了工作方法，可以说骂得有水平，骂得人服气。不像我们现在有些领导，偏想跟样学样，反而出尽洋相。秦振华骂人自成一统，想骂就骂，不拘场合，收发自如，言词激烈，但不伤人。秦振华口头有句话，骂你，为你好；不骂你，你完了，赤佬。原来的胡市长，老被秦骂，骂过后工作像拼命三郎。但秦退下来后，没人骂他了，他就出了事。国务院政策研究室的袁木同志，到张家港来。秦振华说，外面有人说我像秦始皇，作风武断，老喜欢骂人，你对我的印象可能不大好。袁木是权威的理论家，他说的话不得了，他对秦振华说：人不骂，长不大。秦听了很高兴，认为袁木同志是知音，并从他的讲话找到了骂人的理论依据，他拍了拍袁木同志的肩膀，由衷赞叹说：说得对，说得好！
     归根到底，追溯过去的岁月，我们由衷感到，张家港精神确实是个宝。不管理论怎么总结，我总认为，张家港精神原始上是一种穷则思变，穷则思进的精神，这是时势造英雄的结果。有的地方穷，也想变，愿望很强烈，但没有英雄出现，思想不能高度统一，行动不能成为合力，规划只是一纸空文，人心只是一盘散沙，想干事但干不成事，想谋事但没有魄力。张家港是个例外，也是个幸运，这个英雄就是秦振华。他高度集中领导的权威，强化奋进的意志，不争论，说了算，定了干，一个声音喊到底，做什么像什么，做什么成什么，所有人在变化中感受力量，在变化中创造事业，在事业中丰富人生。在进入 21 世纪，在新时期，如果每一个人在心底还在坚持工作高标准的话，每一个都应该感谢秦振华。因为你的身上，散发的就是张家港精神！
     社会更加提倡文明，社会更加提倡法治，脱离了时空，脱离了时代，要求我们的领导、要求我们的政府，再现那个年代，再现那种精神，那是不现实的。这次中央开展先进性教育活动，我有个奇想，若是主要目的是振奋精神，向秦振华同志学习，对党员有所触动，这是个很好的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