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《巴人寻根》 品味巴土文化

    巴县民族文化研究会赠送的一本《巴人寻根》，白九江著，重庆出版社出版，读后，收获很大。觉得这是一部了解巴人历史和土家族文化的很好的书。我感到特别重要的收获是，读了这本书后，加深了对于土家族文化符号（文化密码）的体悟。

    在巴土文化中，以下的几种文化符号值得玩味。

一、白虎、虎。廪君是早期巴人，死后化为白虎。在巴人各个支系中，分别出现过蛇、虎、鱼、鸟（鱼鹰）、鳖等多种图腾，但最后都统一于虎。所以只有虎才是巴人的终极的信仰。巴人所用的军乐有虎钮镦于。此外值得注意的是虫。盐水女神为虫部落首领，虫代表的含义是女人，女神等。

二、盐。巴人所生活的地域，从清江到三峡一带，因为特殊的地理构造，都存在着盐泉。盐，是巴人的主要商业产品。巴人为夺取盐业资源曾与盐水女神为代表的某个母系氏族展开争战，并赢得了战争。这是巴人与盐的第一次结合。其后，“巴盐”与“盐巴”在三峡一带上演了一场横贯4000年的大剧。

在《山海经·大荒经》中描述了一个不种而食、不织而衣、鸾鸟歌舞、百兽相处、百谷所聚的巫国，这里群巫聚于灵山，采长生不老之药，好一派极乐世界。因为有盐，才可以有这样美好的生存状态。“食谷，不绩不经，服也。不稼不穑，食也。爰有歌舞之鸟，鸾鸟自歌，凤鸟自舞。爰有百兽，相群爰处。百谷所聚。”

三、水、船。巴人临水而居，发源于水边，首先发源于洞庭湖，其向西迁徙的路线是由清江到三峡再到川东，其活动区域内多水，而船是主要的交通工具。廪君在武落钟离山时竞争首领便有“浮舟”一项。巴人“擅长舟楫，对船迷恋”。在川东的考古中，发现大量船棺和悬棺，其中悬棺也是整木的船形。所以，水、船，是巴人重要的文化符号。

四、红、黑、白三种颜色。巴人发祥地武落钟离山有赤黑二穴，《晋书》称“昔武落钟离山崩，有石穴一所，其一赤如丹，一黑如漆。”赤与黑，既相辅相成，又相生相克。所以赤黑二色为吉祥色，也是“区分不同人群的代表色”，其中红色显然代表尊贵。白则是白虎的颜色，所以白色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祖先崇拜。

五、柳叶剑。巴人用的剑叫巴式剑、柳叶剑。

六、尖底杯。这是在早期巴文化出土陶器中特点最鲜明的一种陶器。

七、“五”，是一个重要的数字。武落钟离山巴人本有五姓。另有巴蜀文化专家孙华、沈仲常认为，战国时期，楚国灭掉巴国，巴子兄弟五人流入黔中，汉有天下，名曰酉、辰、巫、武、源等五溪，各为一溪之长，号为五溪蛮。“以巴氏为首的五姓，疑即流入黔中的巴子兄弟五人。”简单地说，五姓巴人就是巴子兄弟五人，也就是五溪蛮。

八、巫、灵。翻开现今的中国地图，查找一下带“巫”的地名，你会发现主要集中于三峡地区。巫通灵，原来是同一个字。务相，疑为“巫相”；廪君，可能是灵君。可见廪君是一名大巫师。（另有一说，土家语老虎叫li，与廪的音相近，疑为虎君的意思。）

九、下里巴人、踢踏舞、竹枝词、撒叶尔嗬、哭嫁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