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家乡神秘落炉 穆家人的荣耀
A、去落炉
乘车去落炉,途经大娄山主峰仙人山峡谷,尚觉残冬之余威,至于打鼓村,又似春风之拂面;到了落炉,同行的历史文化研究会的28位文化(文学)、史学工作者,纷纷脱去冬装,沐浴在醉人的麦苗裸穗、桃红李白之中了。
从遵义老城至山盆镇,公路里程50余公里,四级砂石路面,用时近两个小时;而从山盆到落炉(途经打鼓村),公路里程只有27公里,但因路面破败,费时亦近两个小时。据同行的穆荣梅介绍,这27公里公路是当地数万村民一锄一锄挖出来的,特别是打鼓至落炉那10余公里凿破大山、横穿老岩的公路,更是当地百姓不舍春秋,利用以工代赈,硬是不屈不挠苦干而成。之后,成了全市第一个通行班车的村落。然则20余年风雨剥蚀,那条路,真的应该维修了。据称此路是贯通黔北西北向习水赤水最为便捷的通道,且可缩短数十公里或百余公里路程;又据介绍,此条道既是当年红军奋战过的地方,又是旅游资源十分丰富而至今尚未开发的处女地,除了立体气候、喀斯特地貌外,当有更为深厚的物质的或非物质的文化形态倔强地生长与流播,还有深山金盆落炉村别样风光。黔北西北部这条大通道,何时才能真正成为经济、文化、旅游、观光的黄金道?——这种愿望,当然不止于这次采风的28位文化工作者强烈的感受,亦是黔北西北一带数十万民众的强烈的期盼。
2006年3月18日早上,我们乘坐大中巴颠簸了好几个小时,沿着一列大山山腰斜斜往下行驶,眼看一条深山峡谷阻断去路,公路却往山棱一拐,钻过用40箱炸药崩掉的隘口,转到这列大山的背面时,落炉赫然显现在山脚之下。从“天上”俯瞰落炉,一面缓缓的山坡不断往深谷倾斜,山坡上农舍成片成群,而人均不足三分地的田地反而成为农舍的背景,成为农院的点缀。不消说,整个落炉(包括对面的仁怀市水堰村)就像一幅飘在深山的织锦,在绿意流动中生机盎然……据称落炉这片小山坝方圆不足四平方公里,却聚居着3000余人,其每平方公里人口密度为贵州第一。
落炉,以神秘和新鲜的面貌显现在观光者的面前。
B、落炉掠影
请这样设想,当四围大山耸天而立,拥破天穹之际,却突然从两列大山之间宕开一片天地,形成一块巨大的深谷中的小山坝,且一直掉落在高山脚下;但是,山们谁也不愿离开这片山坝,它们似作激动之状,决心将之抬升而起,抑或将之当作襁褓中的小儿作百般呵护状?在此情此景,强烈的地形落差,必然会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。总让人感到两山对峙之中的落炉充满某种玄机。而深谷中的观音寺河将这片小山坝一剖为二,左为落炉(遵义县),右为水源(仁怀市);这条深深的山之裂隙(海拔400余米)遗下阴阳相交的图案,这就不属人力所为,而是天工之秘了。
在这地老天荒就形成的图案之上,一座现代化建筑物——落炉大桥(黔式桁架组合拱桥)雄踞两架山之上,这就将两列撕裂的大山连贯一体,从而形成黔北西北向交通干道上的枢纽。据介绍,桥成于2003年,也许,不久的将来,其经济、文化发展战略意义就会凸现在大山之上。
桥下观音寺河(又名彭水河)溪流像一条细线,在谷底缓缓轻唱。那一汪清绿,让红尘中的人惊悚;那一份穿山钻壁的从容,使急功近利者汗颜。而深谷峭崖刀劈斧削般规整,猿猴难攀。人立桥上,似觉山摇水晃。拱桥的肩下,还有一座铁索桥,当为组合拱桥未成之前连通两架山的通道,现已封闭闲置;只是不知人行晃悠悠的铁索桥上,面临百丈悬崖,心的律动是何等的胆怯抑或张狂?
斯时矣,放眼落炉背后的那列十数公里长的山梁,它横陈在落炉的东南至西北,成为落炉坚定不移的靠山。山梁之上,当有浩荡的山风穿行。山梁半腰,却是白晃晃的老岩,醒人眼目。唯一个“醒”,方觉山的高峻与陡峭,人落雄岗长岭之下的渺茫与无绪。当我们穿行村道,走过一段长长的缓坡,抵达山麓之时,原来山麓之下竟是一片山坝,当地人称“上坝”,上坝田地上,房屋密密麻麻一大片。据说这里曾出过文、武举人,一时间让落炉名声响在山原。介于上坝和下坝之间的缓坡上,有一座小山堡,堡上立着“三重庙”,庙里香火旺盛。